巴黎与上海都是顶尖的国际大都市，都拥有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和以自身为中心的城市群和都市圈，面向21世纪城市发展的未来，双方在各自的发展模式、发展动力和发展理念上有哪些共同点和差异点，各自能够为人类大都市集群的发展方向提供怎样的经验与智慧，当前国际顶尖大都市圈的规划设计理念是基于怎样的前沿思考，都市圈与人类宜居生活之间是怎样的关系……2023年11月21日，上海大都市圈-大巴黎大都市规划治理比较研讨会暨《双都互镜》新书发布会在上海社会科学院举行，与会专家围绕上述话题展开研讨，交流思想。《双都互镜》是一部由上海和巴黎两地知名学者携手打造的关于两个顶级大都市如何“出圈”的比较研究著作。以对方为镜，反观自己，《双都互镜》介绍、分析、探讨了上海和巴黎从城市走向城市-区域发展的历程、现状及未来。

一、大都市圈的成长：如何“出圈”

在21世纪第一个十年，分处亚欧大陆两端的上海和巴黎几乎同步实质性启动了超越城市行政边界的城市-区域协同发展。在法国，基于2013年《法兰西岛大区总体规划（2013-2030）》和2016年《关于国土空间公共行动现代化和大都市确认法》，“大巴黎大都市”正式设立。在中国，上海市、江苏省和浙江省于2019年共同启动编制并于2022年批准通过了《上海大都市圈空间协同规划》。

尽管在相当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大巴黎”和“大上海”的都市圈基础已日臻成熟，但两个大都市“出圈”的过程是慎重而曲折的。行政的探索分别可追溯到1965年制订的《巴黎大区国土整治和城市规划指导纲要》和1982年成立的上海经济区规划办公室。虽均有两国中央政府出面牵头，但直至规划真正落地的几十年间，双方都在围绕是否“出圈”和如何“出圈”的问题经历了多轮讨论与探索。难点在于如何平衡中央与地方对城市功能诉求差异，以及怎样达成圈内利益相关者之间的默契共识。最终在市场力量和民生选择两大决定性因素推动之下，巴黎和上海两个顶级大都市双双“出圈”。

二、大都市圈的发展：市场、效率与宜居

巴黎和上海的“出圈”准确抓住了发展的机会窗口，已迅速成长为世界范围内最有影响力的大都市圈之一。今天的巴黎和上海兼具市场、效率与宜居的功能与特质。

上海大都市圈不仅是长三角城市群的核心功能区，构成长三角乃至全国的重要经济增长极，其经济增速和总量规模甚至处于全球领先水平，经济社会发展活力显著提高。“圈内”人口集中集聚效应相当明显，内部城市梯度差异合理，产业结构互补，内部的合作基础完备，协同愈发高效。城镇化水平持续提高，公共服务资源便利共享，协同治理模式和能力不断提升，文化事业繁荣发展，全域生态资源多样丰富，物价稳定，居民生活富足，大上海的宜居标签也日益彰显。

过去的十年间，巴黎通过启动经济转型向更可持续的发展模式过渡，鼓励创新并实现经济多样化，人均GDP涨幅迅速，经济总量已名列世界第三，愈发富有活力与效率。巴黎的都市圈规划以建设“紧凑、多样和绿色大都市地区”为愿景，设立了促进地区经济发展、建设现代化大巴黎地区的公共交通系统、增加住房供给、推行行政制度改革四大核心任务，注重保护居民的多样性，增加自然空间融入城市的设计，居民的生活质量显著提高。

三、大都市圈的未来：智能化与人性化的挑战

作为地区、国家乃至世界的增长极，巴黎和上海不约而同地以打造更具竞争力、更可持续、更加融合的都市圈为目标，在未来应对智能化和人性化挑战的道路上发挥关键作用。为了抓住智能化时代发展的宝贵机遇，获得发展的核心驱动力量，上海和巴黎纷纷加快建设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创新产业集群。国际竞争力的提升不仅在于经济发展水平，更关乎稳定和谐的社会氛围。社会公平与人民福祉是上海和巴黎都市圈建设强调的重点，通过探索可持续发展、促进区域平等发展、打造绿色生态都市圈等多条道路，让所有居民共享大都市圈发展的美好未来。

（作者单位：上海社会科学院城市与人口发展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