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世界政治经济形势风云变幻，国际贸易争端日渐升级，尤其是新冠疫情的发生，对以制造业和世界贸易立足的中国经济造成一定冲击。为了应对这一局面，我国提出了“内循环”这一概念。日前，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企业家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强调“充分发挥国内超大规模市场优势，逐步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所谓内循环，就是国内的供给和需求形成循环。从投资角度来说，就是要通过资本市场提供金融支持，发挥资本市场在服务内循环经济中的独特作用，让资本市场真正成为培育新经济和中国创新主体的摇篮，成为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重要平台，这对中国未来发展至关重要。

激发市场主体活力

习近平总书记在企业家座谈会上指出“要千方百计把市场主体保护好，为经济发展积蓄基本力量”。相较而言，我国中小企业数量众多，贡献了大量国家财税和就业岗位，但在资源获取和风险抵抗方面仍处于弱势地位，尤其在新冠疫情发生后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生存压力，比国有大企业更需要资本市场的支持。相继诞生的创业板和科创板对于推动中小企业转型升级、优化社会经济资源配置具有良好的导向作用，尤其是在金融支持方面表现突出。但是目前登陆两板的企业不到1000家，与3000多万户中小企业数量相比还是沧海一粟。由于市场、监管环境和制度的因素，大多数中小企业难以负担上市的时间成本和融资成本。此外，长期以来同股同权的要求也使得创业人承担着巨大的上市风险。

比较来看，美国建立了一套贯穿融资、交易、中介机构等各个环节，全面服务中小企业的资本市场体系，吸引了包括我国企业在内的全球优质企业赴美上市。美国资本市场通过分层来精准匹配企业需求，通过简化中小企业公开发行手续来减少成本，放宽对创新创业型企业的信息披露义务，在私募发行中适当放松投资者的人数和资质要求。以最受中国企业青睐的纳斯达克市场为例，先后有120多家国内企业在纳斯达克挂牌上市，涵盖互联网、媒体、高科技、生物医药等多个行业。

面对日益增长的需求和严峻的发展形势，日前工业和信息化部联合国家发展改革委、科技部、财政部等17个部门印发了《关于健全支持中小企业发展制度的若干意见》，提出要“完善中小企业直接融资支持制度”，“稳步推进以信息披露为核心的注册制改革，支持更多优质中小企业登陆资本市场。鼓励中小企业通过并购重组对接资本市场。”这为中小企业的资本形成机制提供了系统的顶层设计和制度安排。同时，创业板注册制的推广实则降低了上市门槛，为大批中小企业摆脱融资困境提供了契机；科创板再融资规则和减持新规的出台，助力上市企业在短期内做大做强；新三板精选层的启动使中小企业融资又向前迈出了一大步。由此可见，资本市场正多管齐下全面推进市场功能转换，强力推进信息披露和公司治理改善，从单纯融资向培育创新主体转变，帮助中国众多成长型中小企业走出困境、脱颖而出。

加快构建完整的内需体系

随着全球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特别要强调经济内循环和投资内循环的良性发展。资本市场要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大力提升发展质量和效益，更好地满足人民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方面不断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

在物质层面上，资本市场通过大力推进军工、国产替代和自主可控等关键领域发展，带动消费结构转型升级。这些产业研发生产周期较长，需要资本市场长期的风险投资助力，并且也有助于摆脱关键领域受制于人的局面。在社会层面上，人们对社会保障、医疗卫生服务、生态环境等有更多的期待。目前这些方面的发展还不够平衡和充分，高端有效供给不足，区域城乡发展还不平衡，资本市场可以在公共环保、居民服务、卫生、商务服务等方面给予很多支持。此外，资本市场也助力丰富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尤其是创业板和科创板上的职业教育、数字阅读、知识产权保护等概念的文化传媒公司，它们的成长能够帮助提升人民生活的幸福感和获得感。

打造创新型经济

当前，我国经济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创新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以创业板和科创板为代表的资本市场凭借锐意进取的改革之力，架起了连接金融资本和科创要素的桥梁，承担着为科技创新型企业提供有效融资服务的重任，改革成果也逐步影响到金融市场乃至整个实体经济。例如，全球最大的动力电池供应商宁德时代于2018年登陆创业板，快速成长为市值最高的公司之一，是新动能的典型代表；近日，科创板还吸引了全球最大独角兽企业、货币市场基金和消费者信贷领域的顶尖金融科技公司——蚂蚁集团登陆上市。

服务于成长型创新创业企业的创业板历经十年发展，在创造成绩的同时也暴露出一系列问题，如制度包容性不够、价值发现功能弱化、“高科技含量”表现不够令人满意等。这也从一个侧面暴露了“资本冒进”带来的后果，表明我国资本市场在资源配置效率和商业信用等方面尚存在不足，亟待通过创新和机制改革来激发新活力。

当前，科创板的横空出世有利于激励创业板的改革，也倒逼原有存量板块的自我革新。资本市场通过风险分担和利益共享的机制为创新创业保驾护航，通过市场化导向来合理配置资源。这一系列的深化改革，对于中国创新型经济的发展必将产生深远影响。

（作者单位：上海财经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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