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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新书发布厅 | 戴敦邦:在伟大的新时代讲中国故事,是我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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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陈瑜 施晨露 2017-10-24 08:00
摘要:我还是会一直画下去,直到画不动为止。

“汇本中有我积累了几十年的画稿,年轻时我用两只眼睛创作,如今一只眼睛失明了,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看自己的作品,感慨颇多。”“全国新书发布厅”《戴敦邦画老上海汇本》首发式现场,著名画家戴敦邦这样自嘲。

 

《戴敦邦画老上海汇本》由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是戴敦邦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力作集合,内容分为小百姓、老风味、百多图三个部分,共174幅,原为白描。与之前出版的版本不同,此次新版重新上色,更显生动、有趣。由于视力问题,彩版“老上海”的上色工作主要由戴敦邦的儿子负责,但他仍坚持亲自操刀调整。

 

“在伟大的新时代讲中国故事,是我的心愿。”戴敦邦谦虚地表示,自己只是一个“傍大款”的画家,是中国名著和古籍成就了他,让他从中汲取了创作灵感。《戴敦邦水浒人物谱》《红楼梦人物百图》《水浒人物一百零八图》……这些作品中对中国传统典籍人物惟妙惟肖的刻画,使之成为了诠释中国名著的一扇窗口;而这些描绘老上海的画稿则如实展现了往昔上海的众生百态,这些画稿的素材都来源于戴敦邦年轻时的生活经历,因而很接地气。

 

上观新闻:您画“老上海”的初衷是什么?

 

戴敦邦:最初是帮前辈和朋友的忙。上世纪八十年代,京沪两地老一辈的画家以《漫画世界》之名出版了一份画刊,嘱咐我在授课之余随意画些适合刊发的东西。考虑到稿件的特色和质量,我邀请了魏绍昌先生为我提供画稿的素材,老魏很快就为我送来了清末民初小说家吴趼人所作的《沪上百多歌》的文字素材。我一眼相中了这八十余幅图的绘制工程。虽然吴趼人当年所处的时代与我生活的现实已经今非昔比,吴趼人对他笔下的所谓新生事物,也多为不理解,诸多冷眼倒成了一种文字的调侃。但上海这近百年来若没有改革开放的大发展,与昔日相比也变化不大,所以我大胆地想,要少画男人脑后的辫子,加之以吴友如先生当年在《点石斋画报》上绘制的时事风俗画作为昔日时代背景的参照。二位吴先生对当年的某些“新”与“多”以及笔下的上海时事新闻画,多少还存有未知感,出于某些好奇但并不排斥,他们眼中好奇的“新”事物,由我绘制成图,倒成了一种对“旧”的追忆了,“新”与“旧”在一起必然可以产生一番碰撞。

 

后来,还是帮忙的性质,为老朋友的文章作插图。我受邀参加在衡山饭店由沈寂作东的一次美术同仁的会餐,认识了这位专写上海滩往昔旧事的文学小说大亨。沈寂对以老上海为背景的史实创作颇丰,我基本成了他的图释者、老搭档。

 

如今将我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所画的这些画稿结集出版,既是对老朋友、老搭档的纪念,也是我对自己年轻时在上海生活经历的追忆。现在人们又开始颂扬老字号、老味道,我十分理解这种对老传统的眷恋,绝不是一味追求陈腐落后感叹的挽歌。我不做鲁迅笔下的“九斤老太”,我只是由衷地想以画笔来诠释好中国故事,描绘、记录往昔上海的众生百态。

上观新闻:之前您的作品主要是以中国名著为题材入画,如《戴敦邦水浒人物谱》、《红楼梦人物百图》等,而这次的主题是“老上海”,两者在表达上有什么区别?或者说,有什么突破?

 

戴敦邦:首先,这次的作品不能算是突破,四大名著永远是我创作的依托。至于两者在表达上的区别,如果说以名著为题材入画,只需要忠实于原著就好,那么与之相比,“老上海”的主题就有很大的开放性,且因为描绘的是上海底层百姓的生活状况,作品也更具生活气息和现实意义。正因为这样,实际的创作过程其实也是相通的。《水浒传》里也有不少社会底层人民,为了将他们画得尽可能活灵活现,我就多取材于身边的人物——比如李逵其实就是个地痞流氓嘛。生活中,我也认识一个流氓,就把这个人的很多特点画进去了。而以“老上海”为主题的作品,实际上就是对我自身生活经历的记录,所画的也都是生活在我身边的人们。

上观新闻:您视力不好,现在还继续画画吗?

 

戴敦邦:还在画,现在正在创作一部《道德经》。我现在已经画不了小画了,因为一只眼睛失明了,剩下的一只眼睛也看不太清楚,只能画整幅墙那么大的大画了!不过就算是大画,对我来说也很困难。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先把人物部分完成,至于背景、上色和其他细节部分,只能让我的儿子、我的徒弟去完成了。但无论如何,我还是会一直画下去,直到我画不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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