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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街头抓捕黑衣人!中国人民警察节这天,这位香港硬汉警察祝自己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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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洪俊杰 2021-01-12 06:01
摘要:“如果真被围上怎么办?”我问他。他沉下脸,“那只好大干一场了。”

今年1月10日,第一个中国人民警察节。香港警察老刘在朋友圈中发了这条消息,并祝自己“节日快乐”。

老刘是70后,警司衔,现在是香港警队新界某分区的指挥官。懂行的人说这相当于内地的派出所所长,但他一直强调自己算是分局局长。在微信上一来二往成了朋友,于是去年7月初在港期间,我们两位网友决定线下见面。我也由此窥见香港警察的“另一面”。

一个“屯兵基地”

那天傍晚,老刘约我在旺角西洋菜北街的警察体育游乐会见面。这里距离地铁太子站很近,2019年8月31日反对派声称警察在地铁站里打死人。所谓信者恒信,从此每到重要节点,太子站就成了一些人秀存在感的地方。因此,即便见面时候距离“8·31”事件过去快一年,但警察游乐会正门口还摆着一圈“水马”,门口保安大姐不时警惕地往外看。

“没有人带的话,外人进不来。”这是老刘选这个地方的原因,图个清静,也让人放心。但他委婉地提醒,内部最好不要拍照。

老刘介绍,“修例风波”期间,这里成了警队的一个“屯兵基地”。我探头往里望去,室内运动场摆满了桌子椅子,几位警员在玩手机,猜想在最紧张的时候,这里既能让一线警员安心吃饭,还能让他们稍事休息。正因如此,警察游乐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就在不久前,有人向院内投掷多枚汽油燃烧弹,还有反对派人士投诉游乐会扰民。

游乐会中间是座足球场。在寸土寸金的香港,能有这么大块场地很是奢侈。夕阳西下,父母带着孩子在球场上玩耍,年轻人穿着短衣短裤跑步。在香港警察被严重污名化的时候,与外界一墙之隔的游乐会,俨然成了警员及其家属的“避风港”。

一番参观后,老刘请我去外面吃饭。出门打车时,我用普通话叫他“刘SIR”,他没有搭理我。下车后告诉我,有几次因为被司机认出警察身份而遭辱骂,因此他不愿意在非工作场合亮出身份。当然,他也知道是瞒不住的。与小胳膊小细腿的勇武派小孩儿相比,天天健身的老刘已然是虎背熊腰,一副练家子的模样。

他选的餐馆是朋友开的。“外面的店不敢吃。不知道酒里面、菜里面有没有毒。”虽然2019年出现的“修例风波”已经偃旗息鼓,但职业敏感性还是让他小心翼翼。

“看来当香港警察真不容易。”我心里暗想。

与黑衣人面对面

几杯小酒下肚,老刘的话开始多了起来。几年前,他在北京大学读过书,还在内地专业院校当过教员,因此普通话说得不错,甚至能冒出点儿化音。

“修例风波”期间,他是香港警队某应变大队副指挥官。“那天,我们坐的冲锋车从隧道口出来,前面碰上一群堵路的黑衣人。”看到只有一辆警车,胆子大的黑衣人慢慢围了上来,驾车的年轻警员不知所措。“我看情况不对,要出问题。”坐在副驾驶的老刘立刻操起麦克风,指挥后面民用车辆往后倒。“很幸运,这几位司机都支持警方,车倒得很快。”老刘的冲锋车迅速与黑衣人拉开距离,然后调转车头、猛踩油门,绕道赶往指定地点。

“如果真被围上怎么办?”我问他。他沉下脸,“那只好大干一场了。”话虽如此,但听得出老刘还是对自己临场指挥很满意,既完成了上司的命令,又避免在路上出现摩擦。

“你在前线抓过勇武派吗?”我又问他。“我指挥手下人抓过。”老刘还真有点分局局长的样子,“不用我自己动手。”他说,最紧张的时候几天都没有脱下防暴服。即便下班后,他也有意走到离警署远一点的地方再打车回家。

自上世纪90年代港大毕业后,老刘考入警队成为一名见习督察。之后当过机场特警、边境警察、要员保护组警员,如今是新界某分区指挥官。这个区域反对派势力很大,因此老刘既要服务市民,还要严正执法,“我能‘压’得住他们。”看得出他蛮有信心。

高级警官也有自己的开门七件事。“我月收入有10多万港元。是不是听起来很多?”老刘告诉我,按照规定担任警司后,警官就要从纪律部队宿舍中搬出来。因此,即便工资每个月高上个几万元,但比起香港房价依然是小巫见大巫。

“很多警队总督察不想升警司,就是不愿意退出宿舍。”老刘说现在全家在外面租房子,每月交房租还要雇保姆,月薪十几万看起来很多,但日子过得还是紧巴巴的。

不想女儿在香港读大学

看得出,女儿是老刘的心头肉,说到女儿他一脸宠溺的样子。

“我不想她在香港读大学。”老刘说完这句,猛喝一口酒。女儿去年9月要升入大学,成绩很不错,原本想进本地名牌大学读商科专业。但老刘思索再三,还是投下“反对票”。

老刘坦言,担心女儿进大学后会“变黄”。街头动荡期间,他带领警员驻守街头。同事逮捕过违法学生,扯下黑口罩,稚嫩的脸庞与女儿年纪一般大小。即便老刘强调自己铁面执法只认事实,但这一幕幕还是让他心痛不已。

老刘说,早在2019年他就撂下狠话,如果女儿敢做违法之事,就与她断绝父女关系,“等于没养你这个女儿”。好在,女儿一直安慰他:“Daddy,我很乖的啦,放心吧。”

即便如此,一直在前线的老刘还是不放心女儿,因为香港教育有大问题。“我那时就试着问她,能不能去内地读大学。”老刘回忆,虽然不情愿离开熟悉的香港,但女儿还是接受父亲的建议申请了内地大学。高兴之余,老刘也不得不承认,舍不得女儿离开自己4年,但还是强调“总比在监狱中见到她好。”说完,他又喝了一口酒。

那天,从工作到家庭,从修例风波到警察往事,我们在餐馆中聊到凌晨。老刘最后说,等香港风平浪静了,他想去内地走一走,看一看朋友。《香港国安法》之下,香港社会趋于稳定,但暴发的疫情又让两地交流停摆。老刘来内地的计划又一次搁浅。

今年1月10日,我在老刘发的“庆祝中国人民警察节”消息下留了言,祝他节日快乐。

(据受访者要求,老刘为化名)

图片摄影:董天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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