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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称“我们是务实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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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刘璐 2019-03-14 18:13
摘要:大约为了体现这种“浪漫”,他还提到了电影《爱丽丝仙境漫游记》里的一句话。

首谈“多闪”和“跟某公司竞争”

 

“有很多朋友问我,为什么要做社交?公司内部也有反馈,别跟某公司竞争,压力很大的。”

 

近日,在字节跳动7周年庆典上,张一鸣公开回应了外界议论多时的“头条系涉足社交”问题,并首次谈到了发布2个月的短视频社交产品“多闪”。

 

他在现场展示了一张用微信发送抖音链接被屏蔽的截图,称去年仅在App内就收到了20万用户反馈,并表示:“我们可以放弃商业利益,避免竞争,不做某件事情,但是我们如何面对这20万用户的吐槽,这个问题要不要解决?”

 

年初面市的App“多闪”,主打“年轻”与“亲密关系”,一度被解读为“矛头直至微信”。不过这款由90后操刀的产品虽然频频曝光,却从一出场就伴随着业界诸多关注与争议。对此,张一鸣称自己的预期就是“没有预期”。他说:“如果保障这些用户分享通讯的权利是重要的、需要解决的问题,我们的预期就是不断想、不断试,想办法突破。”

 

国际化的“野心”一直都有

 

张一鸣回顾了这7年的创业历程。

 

他强调了字节跳动的国际化“野心”。2012年在知春路小宅创立之初,他和同事就为公司想好了英文名ByteDance:“其实当时同事中也没几个人出过国,但我们觉得,移动互联网带给我们的机会在全球都存在。”

 

在加快国际化的进程中,他不点名地讲了一个同事的故事。这名员工积极提出要去印度调研。一开始在印度过海关的时候被拦住,原来错把印尼当印度,搞错了证件。但这并没有阻碍他去印度的热情,辗转一周后他终于踏上了印度的土地。除了发坐在“突突车”上的小视频,他在印度做了很多行业分析和调研,还招了很多候选人。“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毕竟他英语也不是很好。”张一鸣借此表达,很多时候尽管条件有限,比如办公空间小、语言不通,但依旧可以去追求创造非常大的事情。他特意分享了自己曾经在一个工地上看过的一句话——“空间有形,梦想无限”

 

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就不能真正创造价值

 

今日头条App发布后不久,张一鸣提出要做一个信息平台,当时很多人担心缺乏“基因和能力”。他却抱定“推荐我们不会,但可以学啊”的心理,对着网上的资料,写出了第一版推荐引擎。他回忆,那时候做推荐引擎对创业公司来说难度比较大,真正下决心要做的公司很少,失败的很多。如果只做微创新、不解决个性化问题,也许能拿到一些移动互联网的红利,但不可能取得根本的突破,不能真正创造价值,“我们都要努力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这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理念,也被带进了招人上。

 

张一鸣不讳言有一天看到自己公司招聘PM(项目经理)的介绍“特别生气”,因为有一条写着“有五年以上互联网产品经验,具有日活千万量级以上的产品规划和产品迭代实施经验。”他认为按照这个要求,连他自己都进不来,现在的很多骨干加入前别说千万DAU(日活跃用户数量)产品了,连百万甚至十万的产品也没做过。

 

“很多同事加入我们公司的时候并没有光鲜的背景或者很好的履历,公司的产品经理,有设计背景的、运营背景的,还有代码写不好的工程师转岗的。”张一鸣称招人须秉承“找到最合适的人”,看人的特质是不是真正契合岗位,学校、相关经历、title没那么重要。写一条光鲜的岗位介绍很容易,要发现人的特质才是困难的。

 

“大力出奇迹”,

动不动就说“凉凉”是很势利的

 

在演讲中,张一鸣多次提到了“大力出奇迹”。他透露,在抖音、西瓜等短视频App成为热门前,他们的短视频业务也经历过不少波折。2014年看到知春路地铁上全都是腾讯微视的广告,微博的秒拍也在全力推广,他心里是“有犹豫”的;到年底美拍、快手起来了,感觉更是“已经错过了”。

 

直到2016年底又重新讨论,他终觉得不能放弃,“这会是一件给世界带来很多改变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大力尝试,不仅要做,还要做两款,不仅在国内做,还要在海外做,不仅要在海外做,还要做好并购。”

 

他回忆收购Flipagram时,自己硬着头皮做了一次CEO面对面,后来当地有媒体说他“用halting English(蹩脚的英语)做了一次演讲”。

 

“做很多事情,初始都是很困难的,要调动资源全力以赴尝试很多次,才可能取得进展。现在,我们也有一些产品还不够好,我们欢迎积极吐槽提建议,但不要那么容易放弃希望。我觉得动不动就说‘凉凉’是很势利的。什么是势利,势利就是只对表面现状的附和,不能超越现在,去想象还未发生的事情。”张一鸣表示,要吸收真正有价值的吐槽,在重要的事情、正确的方向上有旺盛的热情、大胆的想象力、坚韧不拔的意志,踏实去尝试,这样才能“大力出奇迹”。

 

 “我们是一群

务实而浪漫的人”

 

外界对字节跳动及张一鸣本人,一直有“过于理性”的评价。张一鸣对此“非常不认同”。他称自己和公司是“务实的浪漫”,表示同理心是地基、想象力是天空,中间是逻辑和工具。

 

大约为了体现这种“浪漫”,他还提到了电影《爱丽丝仙境漫游记》里的一句话。爱丽丝说,在早餐之前先想六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把这句话改了改:Romance is all about imagining interesting things that could happen in theory but not in reality yet.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改成了“理论上可能发生、但事实上还未发生的事情”。

 

“就像爱丽丝说的,每天每年都想一想有什么事情可以发生,但不想不做就不会发生的事情。无论小事情还是大事情,无论工作中还是生活中。一个公司也应该想一想,我们能不能做出超越现在业界水平,超越目前产品,更创新更有价值的事情。希望我们永远是一个有想象力的公司。”这个1983年生人这样解释他提出的“务实而浪漫”。

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图片编辑:朱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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